时代周期下的先声药业:创新转型破局与变革
时间:2025-05-23
很长一段时间里,医药行业对于“创新药分工”有一套固有认知,即:有着革命性的原始创新是biotech的专属,而把早期阶段的创新成果进行落地,才是bigpharma更擅长去做的一件事。
这种分工是大洋彼岸制药行业长期发展来的规律。
然而在中国,随着过去半年以恒瑞、翰森、先声为代表的一批老牌制药巨头们在license deal上的突破,渐渐打破了这种认知。也给市场里的“传统巨头搞创新到底行不行”这份质疑,彻底画上了一个句号。
这意味着,在国内的制药行业,曾经旧时代里的那些资历、体制、模式等束缚的条条框框,不是完全不能被打破。巨轮转向虽慢,却能在风暴中稳舵前行,甚至开辟新航道。
在中国,创业容易守业难。尤其是受政策及外部环境影响极高的医药行业,当巨头不容易,这个行业从来都不是“时间的朋友”。
老技术容易被新机理取代,大品种走下神坛只需要一纸文件,重磅产品很多时候等不到变成“重磅炸弹”的时候,便会迎来价格的内卷。在过去,大多能靠着销售渠道里的规模效应去赚数量上的钱的公司,如今在“压缩中间商”的支付政策之下,已然覆水难收。
而当经过一轮轮热与冷的发展,研发、注册、流通以及支付领域的历史沉疴逐渐扫清,制药行业逐渐回归到一个成熟和理性的状态之时,不断去寻找治疗指南和商业世界里的最优解——也就是更新的原创产品,才是大大小小的医药企业们日常会去做的。
这时候,无论是底蕴深厚、稳重的传统巨头们,还是决策灵活的中小型biotech,大家在面对原创新药的探索上都站在同一起跑线。而相比于后者,大厂们能去抓住并利用的“创新要素”会相对更多,这让它们在面对“九死一生”的创新药开发时,有相对更大的机会。
先声药业就是一个案例。
2025年3月29日,先声神经与肿瘤药物研发全国重点实验室在12位中国科学院和工程院院士的指导与见证下,发布了先声全重求索计划,计划未来五年共投入20亿人民币,聚焦神经&肿瘤领域十大难题,来支持“从0到1”的颠覆性创新研究。
凭借国内医药行业唯一一家由企业独立建设的全国重点实验室构成的创新引擎,先声能很好地去把体制内的科研资源与创新药产业化无缝衔接,这让科研圈里的idea能有一个很好的输出——而这些资源,是中小型biotech很难去接触到的。
同样是做创新药开发,在打造一个“更高效的创新孵化体系”上,先声能在基础转化这块去链接更多的资源,这是以先声为代表的这批巨头们,在经历过中国制药行业一轮轮起伏并重新站稳后,能去享有的一种历史红利。
一、时代周期里的巨头
其实,回顾中国医药历史,传统巨头们的变迁,多多少少离不开时代的选择。
九十年代末,彼时医药行业最需要解决的是“缺医少药”的问题,那时候谁能提供稳定的、有疗效的产品便是王道。在众多靠着仿制把国际上的主流产品成果“复制”出来就算是一种成功的年代时,能从零到一敢于去把高校研究成果转化成药品的公司则显得尤为稀缺。
比如恒瑞,借着中国药科大学的资源,落地了环磷酰胺这款直到如今还是很多瘤种治疗选择的化疗产品,才完成了第一桶金的积累。而先声也一样,同样是借助药科大的资源,落地了依达拉奉这样一款持续贡献利润的产品;此后凭借着对恩度的引入,让先声提前享受到了在制药行业里做创新的回报。
只不过,那几年药品批文门槛极低,大量缺乏临床价值的品种也纷纷上马,导致劣币驱逐良币。 “销售能力”成了彼时医药行业的“核心竞争力”,因此,彼时能叫得上名的一些公司,反倒是那些有着诸多渠道资源的代理商们,制药公司只能靠边站。
后来,乱象久居不下,监管只能从支付层面去向行业无差别打压,在定价上拼命地压价再压价。泥沙俱下,自然给主流公司留不下太多增长的空间。
到了2014年,彼时全民医保刚落地,国内的卫生费用投入到达一个历史极大值,快速增长的开支背后是大量被释放的就医需求。然而,当时国内的4000家制药企业里,绝大多数仍旧是以仿制药为主,对于“创新药”这个新概念,大家都想要去追赶,但都无从下手。
先声的尝试,是去建立一个开放的创新创业平台——创新药物百家汇。由公司提供场地、设备,吸引一大批海内外研发人员,帮助孵化小型创新药企业,大有一股“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味道。
其实,这和当下很多地方政府园区落地的生物医药孵化器的做法一样,去借助外部研究机构的资源,来搭建一个创新的生态系统,去汇聚社会各界的研发创新资源。但先声是为数不多的作为一家民营公司去牵头发起的。
但彼时国内的创新药产业才刚起步,先声的这种对标美国波士顿和湾区的“开放合作模式”在面对刚刚出生的国内创新产业时,显得过于超前。
百家汇这个项目并没有给先声留下很多真正落地的新品,但也让公司意识到一件事,就是创新药,绝对需要砥砺前行,而非是赚快钱。
二、泡沫年代下的隐忍
当行业泡沫退去,留下的是真正有沉淀的企业。先声的隐忍并非被动等待,而是为下一轮创新蓄力。
就在先声“百家汇”创立的第二年,2015年,中国创新药产业虽然在7.22的开局之下仍旧看起来阴云未散,但随着国家层面的利好创新药政策密集落地,已开始积累起一股回暖的热力。比如,改革药品器械审评审批制度,出台仿制药一致性评价、药品上市许可制度,设立突破性治疗药物、附条件批准、优先审评审批和特别审批四条“快速通道”,加入ICH融入国际化等。
这些,也让嗅觉灵敏的人意识到,国内创新药“寒武纪大爆发”,就快要来了。
于是,近千亿的资本在很短一段时间里密集涌入创新药领域;CRO的疯狂扩张,让创新药这个本来只有少数人能玩的高门槛游戏,变成了“给一个分子,就能生产出药”的大众游戏;此后,创业板和18A又给资本送上退出渠道,加速了各个利益相关方涌入的进程。
License in和VIC模式,让创新药的开发变得“SOP”化,可以大量复制;基金、创始人、CXO以及地方政府在背后的推动,让创新药开始成批量的诞生。
以至于国内的创新药行业出现诸多怪状:世界前沿的新药PD-1,光一个中国就报了120多个;各大临床研究中心(医院)肿瘤患者不够用了;医保砍价动辄一砍就是80%以上的价格降幅……
等到新冠前夕,国内biotech领域差不多要进入一个消化期的时候,新冠卷起的巨量卫生费用投入,又给这个健康相关的赛道续上了一大口,创新药产业迎来了一个历史高点。
港股18A的公司上市速度简直要比当年新药获批还要快、还要多;来自大厂里坐不住的高管,拉着已经跑出来的biotech和CXO们,开始逐渐裂变成新的双创项目;药品行业的极盛,开始向制药产业链延申,以至于一批生命科学上游公司,也迎来一个新的历史周期……
但就如《繁花》里提到:盛夏之后必是酷寒。2021年之后,国内生物医药行业迎来了长达三年的“资本寒冬”。
而在这样一个泡沫过程里,有部分传统药企要去拥抱时代,想要走一些捷径比如扎堆在TNF-α、CD20、HER2、VEGF等已然热门的靶点。毕竟这些靶点已经有标杆产品作为参考,成药风险不大;再比如为了加速转型直接花重金挖团队、买管线、下产能。
然而,后来的寒冬也让大家意识到,一些传统企业的这种没有全盘规划的“突然转型”,大概率是打乱了既有业务的增长趋势,在创新业务上也没有成型的产出。
而当“捷径”成为“弯路”时,也给传统药企提了个醒:在生物医药这个赛道里,不存在弯道超车。
而对于先声来讲,“百家汇”这个在2015年以前还算相当有吸引力的项目,在烫金的年代里显得“乏善可陈”。但这,也让先声躲开了一场由资本掀起的创新的泡沫。
而等到行业开始逐渐回归冷静,与此同时,国内创新药的“要素”已经全面就位,对于这批有底蕴、有积累,同时经历过各种热与冷周期的传统巨头们,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起来。
三、先声的换挡加速
需要指出的是,在这轮中国创新药泡沫里,传统药企只是稳健,而绝非保守。
大药企们在创新转型时需要兼顾大体量的既有业务,精力和资源的分配是管理层需要去权衡的,这使得公司在创新药的推进上,不是一个“绝对高效”的状态,而一旦确定性上来了,大厂的效率往往也能超出人预料。
拿先声的新冠口服药举例。
在社会责任和顶层意志的双重推动之下,先诺欣这个项目从立项到最终产品落地只花14个月时间。政策的推动只是在审批层面,但对于企业来讲,分子的筛选优化,以及临床阶段的项目管理,考验的是公司的执行能力。先声用先诺欣向整个行业证明了,在创新药的开发上,大厂一旦认真起来,速度不输任何一家灵活的biotech。
而除了新冠口服药,先声这几年的创新也一直在稳步推进,并且在这两年密集迎来收获期。
比如,结直肠癌领域首个国产EGFR单抗新药恩立妥、脑卒中领域的先必新舌下片相继获批上市;近上市新产品层面,铂耐药卵巢癌领域的恩泽舒、失眠领域的科唯可上市申请获受理;商业化层面,恩立妥、科赛拉纳入2024年国家医保药品目录,创收主力先必新注射液则成功续约医保。
而候选管线中,注册临床层面,自免领域的JAK1抑制剂LNK01001、IL4Rα单抗乐德奇拜单抗相继于2023年、2024年完成III期临床研究首例患者给药,自研多发性骨髓瘤三抗在国内推进临床I期的同时,与艾伯维达成许可选择协议,实现了公司创新项目首次向跨国药企授权。流感新药玛氘诺沙韦片在青少年流感的适应症上市申请已经提交,该产品也是国内首个用于儿童的抗流感病毒药物,其相关适应证的三期临床正在进行中。
在刚刚过去的2024年,公司创新药收入占比提升至74%,这也意味着这家传统巨头彻底成为一家以创新驱动的制药公司。而上述这些梯队产品,会使得未来公司创新药收入占比进一步提升。
一轮医药热遇冷的周期过后,创新药领域低垂的果实逐渐被摘完。于是,向着“创新度更高”的基础研究层面的切入,也成了全体制药行业人的共识。
而此次先声全重求索计划的发布,便是先声向创新的更前沿进发的一声号角。该项目计划5年投入20亿,同时将带动南京市江北新区若干资金、人才以及政策层面的资源,为南京的生物医药产业发展出一份力,也为整个中国的更具革命性的创新药诞生贡献力量。
而除了借助体制内的资源来转化大量零散分布在圈子里的idea,先声在创新孵化商业并没有遵循传统。公司在面对“有效产品”开发上不拘一格,也会把BD引进放上日程。
先声药业执行董事、全国重点实验室主任唐任宏是这样解释这种“两条腿走路”的新药开发方式的:“新药开发的过程就是一个‘去风险’的过程,在一个有潜力的方向上,无论是临床前还是临床的过程,都是去找这个药确定性。一旦发现疗效或安全性上的不足,该停的要早停。”
而通过BD的引进,就是一个用资金去换确定性的方式,这是这批有充沛现金流的老牌制药巨头们的另外一种优势。
四、启示
和biotech不一样的是,老牌药企在全面拥抱创新的时候,更多会从“生态的打造”去出发。
因为它们规模相对大,无论是基于税收还是就业,天然地会和体制内走得更近,能去拿到的东西会更多,但与此同时,需要承担的责任也就会更大。
所以以先声为代表的这一批和中国医药行业一同崛起的巨头们,在创新药开发的时候不太会完全基于市场角度,去挑“最热门的赛道”和“最性感的分子”,它们要从全局出发,去构建一个国内创新生态系统。同时,要从这个“系统里”去拿到最能契合公司业务的一些东西。
在后续行业的向前发展中,这一批药企不会走得太快,但永远不会掉队。
而在未来,无论是在机理更新、革命性更高的新药落地,还是带领中国制药产品走出国门,这批药企不会是先锋部队,但一定是主力中军。它们的破局与变革,正是中国医药行业走向成熟的缩影。